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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倒楣透了

為了甩開藍德,我連用了5次分身幻術,再加上酒館外的那一次,就6次了

我的天啊!6次!整整比我當初畢業考試時還多出一倍的分量

緊貼著巷角的石牆,連大口喘氣都不敢,即使肺缺氧到好像被人緊緊握住一樣痛苦

「羽夢……。」

嚇!藍德什麼時候出現的?!

「不要再跑了好不好,我又餓又累了。」還不忘加上小狗搖尾乞憐似的眼神

既然都被找到,我放棄忍耐,大口大口的吸氣,反觀蹲下身關心我的藍德,臉不紅氣不喘的,除了服裝不整外,哪見他口中的疲憊樣

我整個人頹靡下來,賭氣的轉頭「隨便你!」舉步回旅館,一路上蔓延著詭譎的沉默

我不說話,藍德不敢說話,(應該是倒過來的才對,畢竟落跑的人是我。)藍德這樣小媳婦的態度讓我更火大!

明明不告而別的是我,搞得他這麼頹靡也是因為我,不如初見面的神采飛揚,現在的他,衣衫破爛不堪,眼匡泛著血絲,為什麼還要著樣默默忍受我無聊的賭氣

他大可破罵我一句不知好歹,轉身離去的

回到旅館,看著他理所當然的在我房裡整理行李,我正準備暴怒大罵,

「羽夢,我好餓。」像小狗一樣張著大眼……唉~

看著藍德狼吞虎嚥一大口接一大口的吃法,我又默默的多點了些菜

面對藍德我完全是發作不能,所幸轉頭不理會他,直接回到我的房間。

接下來的日子裡,我不斷躲避著藍德,但總是輕易的被找到,想來我以前是低估他了。


月明高掛的夜晚,藍德的房裡傳來了陣陣歡談笑語,奇怪了,平常不見藍得跟過什麼朋友,想到這裡我心底無預警的泛起苦悶,是呵!他又不是只得有我這個朋友

但這麼晚了還這樣吵鬧是會影響到別人的,所以我決定醒他們一下(絕對不是吃藍德那白癡的醋!!)

輕敲了2下房門,卻得不到回應,裡頭歡鬧依舊,我大喊了聲進來了,就開門進去。



這……我想我應該等他們……再進來的。

藍德整個人雙手撐地,身下倒了個散著褐色及肩長髮的可愛少年,而一旁放置雜物的小桌子椅子,全散倒一地,在一旁倒了一位身著深藍長袍的青年額頭擦出一塊如花般的血漬,背部的長袍狠狠的被劃開,而且整間房裡還充斥著濃郁的酒味。

這.…這…真是……太刺激了

「羽夢不是你想…」藍德在說些什麼我似乎都聽不見了,太過震驚到關閉五感?

也不對阿,因為我現在還可以胡思亂想。

「哥雅,別再唱了。。。。」似乎聽到藍德的咆嘯。

咚的一聲,我感覺自己似乎從太虛之中摔回到現實,而且摔的我屁股好痛!

「羽夢你還好吧!?」甫睜開眼,便看到藍德臉部特寫

「如果你可以離我遠一點我會更好。」

「………..哦,羽夢,我介紹一下,那個藍袍是哥雅,他的職業是鎮魂師……」一邊說還一邊打量著我的表情,

我是不是該裝驚訝一下比較好呢?畢竟在大陸的人類都不太喜歡談到有關死亡的話題,而鎮魂師又是個跟亡靈法師十分相似,十分接近死亡的職業,只是前者接觸靈體,後者專門料理屍體。

這也就難怪為什麼我剛剛會短暫的失去意識了,大概是鎮魂師先生以為我是敵人,先下手為強,直接對我的靈體進行攻擊……裝怕?還是算了,房內的氣溫正隨著我的沉默逐漸下降。(原來鎮魂師還附帶寒氣系統啊!這樣夏天就涼快了)

我輕輕的點了點頭,並上前握手「羽夢˙阿爾雷。」只見那個完全覆蓋著藍袍的身軀微微的抖了抖(應該是點頭吧)藍德也因此顯得鬆了口氣。

「另外這個小男孩是……」

「我叫小維唷!」原本在藍德身後的小男孩一股腦兒的衝出來,小巧如鵝卵的面容漾出朝陽般令人喜悅的笑容,而且那燦爛的微笑,隱隱有著藍德的影子。

為此我回以一個微笑「我是羽夢。」同樣伸出了手,與他輕握了一會。

「剛剛哥雅告訴我,羽夢姐要去卡底廬要塞,失落的日記是什麼啊?」小維斜著頭,閃著天真的大眼,問出令我驚訝到不能自主的問題。

一股不知名但熟悉的恐懼油然而生,那是赤裸裸被看透的不安。

原來剛剛那不是攻擊,而是探查!我幾乎用盡全力的壓下燃燒滿天的怒火……和恐懼。

如果是攻擊,那尚情有可原,但這樣無理的探查,那簡直是仗恃著實力的恐嚇!

我猛然一瞪向那藍袍,這樣無理蠻橫的行為我還是第一次遇見,況且是在我一無所覺得情況下,被入侵、被探查。

「羽夢!你要去卡底廬?羽夢˙阿爾雷。你這簡直是找死。失落的日記?哈?鑲金邊的紅紙條,那是給上一個傭兵團也無法完成的任務,你居然又打算單槍匹馬去送死?!」藍德的強而有利的雙掌,緊扣住我的肩膀,我猜他八成打算斷了我的雙手,真是痛啊!

天殺該死,我幹麻半夜不睡,跑來找藍德活受罪啊?
「當初斯伊爾(請見第2章)把你交給我……」你大可不管啊!

「……騎士是不會丟下自己的同伴的………但同時也不可言而無信……」打了個大的呵欠,依照經驗法則不給他念上好一段時間,藍德是不會停的。

就在我準備迎向夢鄉時,藍德一下拍板定案(旅館的地板隱隱有破裂的跡象)「……小維、哥雅和我會陪你著的,就這麼決定了!」說完大有"我說了算"的意味,完全不給我反駁時間的把我丟回房

「羽夢姐,晚安!」

「……」

回到房裡好一會我才如大夢初醒般「X的!又是恫赫。」

是說,藍德自己也了解,就算是一整個傭兵團也不見得能完成的任務,多上他們也只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。

輕嘆了口氣,那股願意為了他人勇往直前的心意真的很動人。

心底很甜、很暖。

但,唯獨這件事,我不想靠任何人。

簡單的收拾行李,望著幾件小東西和一套洗得褪色的衣物,身為一個旅人這樣的裝備還嫌多。

開門正準備離去時,後腦很狠的被某種硬物重擊,眼前一黑,最後的意識只有那平時應該開朗的嗓音,現在卻帶著濃得化不開的鬱悶,說:

「你別想在不告而別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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